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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剛過,暑熱未消
立秋剛過,暑熱未消。一年前,就在同樣悶熱的天氣中,天津港一聲巨大的爆炸震驚全國。一個月后,作家何建明進入現場,創作了記錄天津港“8 · 12”大爆炸的長篇紀實文學《爆炸現場》 。將近一年過去,何建明說,他仍然有很多話想說。
何建明:爆炸那一刻我就想去采訪,但是沒有機會。一個多月后我接到采訪任務。現場對人的精神摧殘非常厲害。死去的是英雄,活著的也不容易。
記者: 《爆炸現場》中寫了很多感人至深的事情。其中一個,烈士的老父親見到領導,第一句話是:“兒子沒給你們丟臉吧! ”
何建明:那個老人一定要看看兒子工作過的地方,只能在立交橋上遠遠地望。特別有尊嚴、講面子的父母。這種生命的崇高,甚至超越災難本身,比愛情、家庭還要莊嚴、神圣文體知識資料。
記者:您的報告文學素來擅長重大題材的寫作八大文體,面對這樣的一次災難,您是站在一個怎樣的角度、立場去切入的?
何建明:這本書最初是國務院事故調查組讓我來寫的,也是命題作文。希望社會對消防、公安有一個正確的認識,死了那么多員,有人還覺得是指揮不力、救災不科學,他們覺得很冤。但我寫作時并沒有純粹按命題作文來做。也有人希望將矛頭指向中間有沒有、瑞海公司有沒有背景,但采訪完后,我對這些問題看得很淡。這個事故文體知識資料,簡單地說,是一個想賺錢的公司做危險品生意,危險品不是不能做,本身沒有錯文體巨星 林楓,但是在管理上出現了問題。客觀講,類似瑞海公司的人和事,很多地方都有。天津港爆炸這樣的事故,誰都有責任,但是誰都沒責任。如果我們職責不分明、法律不嚴謹、管理不到位,就會出現天津港爆炸這樣的事件。這就是我最想說的問題文體概念。
我到清華大學講課,我說不要認為天津爆炸跟北京沒關系。舉個簡單的例子,我是學生,肚子餓了,到宿舍弄點吃的,插個電爐,哪知電爐短路,宿舍燒起來了,旁邊有個煤氣爐灶就爆炸了,校舍附近就是個加油站,爆炸又引爆了加油站。今天這個社會,人與人之間不是獨立的,你的一點點不規范的行為,不遵紀守法的行為,都有可能導致局部甚至全局的問題,影響一個單位、一個城市,甚至一個時代。
《爆炸現場》寫出來以后,我憋著一股勁,非常期待全國的讀者,尤其是領導干部看一看,意識到我們的責任。天津新港建得多好!一次爆炸,全毀了。
何建明:這本書我寫得有些憋氣,不是在寫作過程中,書出來以后很憋氣。我寫作三四十年,這是唯一一本出來以后受到某地區某些部門的壓力的書。他們沒有認真看作品,一提起天津港爆炸就不想說。我能理解,但他們應該明白文體巨星 林楓,今天這個時代,中國這么大,發展這么快,在大國崛起過程中難免出現問題。出問題后要有反省才能真正解決問題、避免再發生類似的災難,而不是窩著、掩著。看一個人、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成熟不成熟,不僅僅是看他對成就的肯定或者認識,還要看他對災難的認識、處理能力。一周年、兩周年文體概念、十周年,天津港大爆炸應該成為我們社會發展中的一個反面教材,使我們對發展保持更清醒的認識,實現中國夢,不要讓噩夢把好夢破壞了。
記者:在《爆炸現場》中,您集中筆墨寫了大爆炸中員所經歷的生死考驗以及他們感天動地的英雄精神。或許有讀者會質疑,您這是在唱贊歌,為什么不去追究大爆炸的內幕,比如問題?
何建明:追究這個任務其實不是我能去完成的,而且我也完不成。我只是想譴責并詛咒那些為了賺錢而不顧他人生命安危的公司老板、那些失職瀆職的官員與職員,因為他們的貪婪、狂妄、粗心、麻木,最終釀成了和平時期這震驚世界的大爆炸文體概念,造成了對生命最嚴重的摧殘。
《爆炸現場》有一個寫作的核心,就是人如何面對死亡,其中有死亡來臨時人們相互間的拯救,也有死者去世后所受到的尊重。在最后一章《最后的安眠曲》中我寫到,有人死后根本找不到尸體,為了讓親人看到自己的孩子,死者是通過科技手段“造”出來的。讓死者有尊嚴,這是最崇高的敬意。
我也有自己的尷尬。我在采訪的時候就聽到,有兩個犧牲的消防戰士的母親又懷孕了。因為這個事,我想了很久,寫了一首詩。我寫道:“我不知道是哭還是笑,媽媽,我是你的獨生兒。那天,我和戰友趕到火場,還來不及反應,烈火便將我燒成了木炭。媽媽,我是你的獨生兒。那天你來到部隊,抱著我的遺像,哭得天崩地裂,哭得倒了又起,起了又倒,你說,我是你的命根子,是你永遠的小寶。后來,你小寶的我躺進了冰冷的墓地,每天守著恐怖的閻王,我好怕好怕。我不知道是哭還是笑,媽媽,我是你的獨生兒八大文體,突然現在聽說你又懷上了一個兒,一個我叫他弟弟的兒,這消息像驚雷、像霹靂。我不知道是哭還是笑文體巨星 林楓,媽媽,我是你的獨生兒,你說我死了,我的家從此斷了根滅了香文體概念,可是我現在在看你笑,我看到祖墳上的青煙又冒了起來。媽媽媽媽,我還是不是你的獨生兒? ”這件事我聽了真是很心酸八大文體。不知道該怎么來表現這份情感。
《爆炸現場》 ,講的是生命體驗,生與死的體驗。既是命題作文,也不能完全按照命題作文的意思去做,我不能把一件傷事說成喜事。
記者:有人說,我們處在一個沒有英雄的時代,英雄只存在于神話和歷史故事中。但天津港大爆炸,平凡的員做出了英雄的壯舉。您如何看和平年代這些英雄的精神價值?
何建明:死亡是瞬間的事情。大爆炸所引發的沖擊波,如果不是有障礙物,可以將一個一百五六十斤重的人拋出數百米遠,也可以將炸裂成千百塊。在這么恐怖的爆炸面前,我們的消防戰士經受了生死考驗,他們的所作所為撼天動地。但是,從精神層面看文體知識資料,他們還不是精神領袖。英雄概念,既是廣義的,又是狹義的八大文體。有的人,可能因為一件事成為永遠的英雄,比如黃繼光,他完成了一個重要的使命。我的《忠誠與背叛》這本書,重寫了紅巖故事。 《紅巖》中甫志高是大叛徒,但真實的甫志高是怎樣的?他是高呼著“中國黨萬歲”走向刑場的。不過甫志高確實當過叛徒。他被出賣以后,受不了噼里啪啦的皮鞭抽打,招出了二十來個人。后來把甫志高投入大牢,希望他能再招出一些人,可沒想到在大牢里甫志高又被他的手下教育,從此再也不當叛徒。氣急敗壞,最后還是把他槍斃了。新中國成立以后,特別小說中,仍然把甫志高當壞人。我是第一次正面肯定了他曾作為英雄的一面。人是復雜的。我們可能瞬間成為壞人,也有可能瞬間成為英雄。文學藝術塑造的是給我們啟示、具有精神意義、鼓舞力量的英雄形象。
記者:中國報告文學曾經有一個很火的時期文體概念,但現在似乎有點沉寂,讀者對報告文學也出現了一些不滿。您作為中國報告文學學會會長,如何看待這一現象?
何建明:文學從神圣的高位到現在的有些邊緣很正常。今天社會是多元的,報告文學如此,小說、詩歌同樣如此。今天報告文學中精品力作依然存在,但社會在變文體概念,今天即使再優秀的報告文學,也只是眾多的文藝作品之一文體巨星 林楓,不可能成為全民閱讀的焦點。
再說報告文學本身的問題。中國報告文學從引進到現在有一百來年,從早期時候夏衍的《包身工》 ,到新中國成立后魏巍的《誰是最可愛的人》 ,再到改革開放時期徐遲的《哥德猜想》 ,報告文學特別是新中國成立后的報告文學,是黨和政府宣傳信念、奮斗目標的重要工具,有對現實的批判,但更多的是歌頌。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公眾對報告文學有了一些不滿,質疑報告文學是不是成了廣告文學?其實優秀的報告文學品質依然很好。
還有一個根本的問題制約了報告文學發展。報告文學創作要到現場進行艱苦的采訪,最重要的是要有核實。工作量很大八大文體,這使得很多寫作者對這一文體產生畏懼,或者說使不上力。報告文學作家,需要、思想、藝術、社會等各方面的經驗,這不是十七八歲的作者能具備的。
記者:在西方圖書市場上最火的是非虛構作品,國外所說的“非虛構” ,跟我們傳統上所說的報告文學非常接近。但現在國內圖書市場依然是長篇小說獨步天下。
何建明:在中國,人們對報告文學不滿意,引進了非虛構的概念。實際西方非虛構有兩種,一種是小說的非虛構,以左拉代表,他認為文學創作不能憑空捏造、想象,而是要接近生活。現在西方講的非虛構,是指寫真人真事的作品,公眾現在覺得小說家越來越缺少想象力,小說沒有現實生活精彩,非虛構反而更熱鬧,大家喜歡看。非虛構引進中國后,出現了文體問題。比如,梁鴻的《中國在梁莊》被認為是非虛構作品,但“梁莊”這樣一個地方卻是虛構的。梁鴻很有思想,但她犯了一個技術性的錯誤。中國現在的非虛構真真假假,成了虛構的非虛構。其實中國是“非虛構”的老大,從司馬遷時候就有了。在大國崛起過程中,不管科技、媒體如何發展,紀實的手段如何多樣,報告文學依然有自身的文體魅力。
- 標簽:說這一文體
- 編輯: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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