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資訊類節目定位(娛樂節目定位有哪些類型)
高以翔 東方IC 資料圖
年僅35歲的藝人高以翔在寧波錄制綜藝猝死引發了大量關注。
這檔深夜錄制的綜藝名為《追我吧》,是浙江衛視今年第四季度用來接棒《中國好聲音》的重磅綜藝,節目定位是戶外競技綜藝,包含梅花樁、跑道、徒手爬高樓,高空牽繩跳躍等項目,對嘉賓的體力消耗很大。另外有網友透露,該期錄制是從26號早上8點30分左右開始的,截止到事故發生的1點45分,已經錄制了超過17個小時。一時間,關于綜藝節目錄制時長和工作強度的討論也不絕于耳,許多觀眾憤怒地在社交媒體上對節目組喊話:別錄了。輿論壓力之下,浙江衛視已經發布聲明表示目前節目暫時停錄,但觀眾們并不滿意。不少高以翔的粉絲都發出了希望節目永久停播的呼聲,但他們未必能得償所愿。與此同時,還有更多的沒有曝光于大眾視野中的節目依舊維持著高強度、幾乎無間歇的錄制,似乎并不為此事件所影響。
有網友評價如今的綜藝是從娛樂至死到娛樂致死,綜藝產業背后一直潛藏著的危機似乎終于浮出了水面。這些年的積極擴張下,我國綜藝產業從節目內容到制作方式上都呈現出一種拼命往前狂奔的姿態,這種資本驅動的結構,造成了今天我們面對的荒誕現狀——每個人都停不下來,哪怕有人已經倒在路上。
2019年11月29日,粉絲在《追我吧》節目錄制現場為高以翔先生舉行追思會。視覺中國 圖
進擊的綜藝明星
《追我吧》事故發生后,同樣參與節目的嘉賓陳偉霆的粉絲曬出了他的原定行程,同樣清晰的顯示了通宵錄制,可見明星過勞已成為一種常態。但在綜藝產業永不停歇的瘋狂運營中,明星既是身心俱疲的受害者,同時也是積極的參與者——無論是否出于自愿,他們都已經被卷入了一個巨大的經濟漩渦。
由于受眾廣泛、周期短、話題多、制作靈活等原因,近幾年,綜藝節目在中國遍地開花,已經逐漸替代電視劇成為了許多行業重要的經濟來源。目前,各大衛視都把自己的核心綜藝項目放在周末黃金時間段播出。愛奇藝、優酷、騰訊這幾大互聯網視頻網站的興起更催生了綜藝的火熱。據統計,2019年上半年共計有95檔綜藝在播,其中網綜有49檔,臺綜46檔。同時期,獲準發行的電視劇也只有108部。據中信證券評估,2018年我國綜藝市場大盤規模約為332.7億元。
在市場經濟條件下,收視率主宰著電視媒體的生產,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在市場經濟的背景下,各個電視/網絡媒體都把目標放在了收視率/點擊率上,尤其以爭奪受眾的眼球最為激烈。而好奇心、窺私欲和感官刺激這些能夠超越階層、地域、學歷等社會屬性,具有普遍性的趣味,最被節目制作方所看重——它們能夠將受眾最大化。因此,天然具有吸引力保障的明星成為了節目的法寶。不可否認,消費明星現象的出現,確實引起了收視高潮,引起了大眾的追捧。
在以曝光率為主打方向的誘導下,以明星為主導的綜藝節目不斷花樣翻新,不斷挖掘明星的每一個方面,身世、才藝、價值觀、家庭/愛情關系,甚至家里的冰箱、背的包、淘寶的購物車都被放大展露在觀眾面前。明星在節目中不斷制造話題吸引觀眾,例如婚變、素顏、不為人知的癖好等類似的話題往往出現在節目播出后第二天娛樂新聞的頭條位置以及微博的話題榜。
明星在艱難的生存環境中開始了對曝光率的爭奪。一夜之間迅速躥紅的明星越來越多,但由于沒有自己的定位,也沒有影響力大的作品,又迅速被大眾遺忘。在這個明星過剩、作品過剩的快餐時代,為了保證持續的曝光率,大量被閑置的明星便紛紛涌入綜藝節目。同時由于國內的綜藝節目大部分屬于周播節目,內容需求量大,且不像電視劇/電影等需要較長的生產周期,這就給這些明星轉戰各個綜藝節目提供了大量空間,從而成為了明星持續曝光的不二法門。再加上,相比于成本高、不確定性大、周期長的電影和電視劇,綜藝是一個顯而易見的捷徑,能夠更輕易的上熱搜、立人設、帶來財富,越來越多的明星變得依賴綜藝。
《奔跑吧兄弟》讓楊穎為人熟知,身價暴漲;在央視頗為嚴肅的撒貝寧參加《明星大偵探》展現出活潑的一面受人關注;多年沒有引人關注的作品的小陶虹在《演員的誕生》里被觀眾交口稱贊,賈乃亮李小璐的女兒甜馨靠《爸爸去哪兒》大火,從而讓全家都獲得更多關注…… 綜藝咖一詞本帶著演藝圈濃郁的鄙視鏈色彩,指沒有演繹、歌唱、舞蹈等專業才華,但隨著綜藝產業的蒸蒸日上而走紅的藝人。被稱為綜藝咖的明星越來越多,許多本來不參與綜藝的明星紛紛下水一試,更有明星進入了綜藝狂熱之中,例如從2017年到2018年1月,明星沙溢就接了15檔綜藝。
綜藝帶來的不僅僅是關注度。對于明星來說,由綜藝打造人設也許更為重要。英國電影學學者理查德·戴爾(Richard Dyer)在《明星》一書中指出 ,在消費文化的環境中,明星本質上是一種人格消費,他們會遵循預先設定的角色和標準維護形象。并且,在綜藝中打造的人設變現得比影視作品快得多,這是由于明星在綜藝中的人設直接和明星本人形象相關,而不是某一個角色,明星得以把這種人設樹立成自身產業鏈的重要部分。由綜藝走紅并樹立新人設的明星除了代言、廣告以外,甚至還可以直接建立自己的商業品牌,如謝霆鋒在廚藝節目后成立的鋒味產業,黃磊成立黃小廚品牌等等。觀眾通過綜藝節目對明星形象的認可度逐漸提高,隨后就會進行相關的消費,從而完成了明星文化價值向經濟價值的轉化,完成了明星由生產到消費的基本程序,也就實現了明星利益的最大化。
所以,對于綜藝節目的超時間、高負荷甚至瘋狂的工作狀態,大部分明星,或者明星的經濟公司都不會拒絕。因為他們自己或經紀公司需要綜藝節目帶來的曝光。
在娛樂至死的當下,觀眾們不再是被動的接收者,甚至在唯收視率觀念的導向下,他們成了節目成敗的決定者。因此,觀眾的喜好決定了明星表演什么,他們能夠為明星加冕,同時也能夠對明星戲謔地脫冕。也正是在這一系列的對明星形象的顛覆活動中得到了情緒的釋放,明星消費正一步一步走向非專業化和非藝術性的噱頭表演。甚至,競品繁多的情況下,為了脫穎而出,許多節目逐漸大膽起來,明星如同馬戲團的動物一樣,被要求做著超乎自身能力的表演。
國內綜藝節目早就開啟了虐星的進程。例如《追我吧》之前就被爆出的有安全隱患的跳水節目中,與那幾秒鐘不專業也不具美感的跳水動作相比,節目主要還是用明星們身上的淤青、痛苦的呻吟以及嘴上高喊著挑戰自己的口號來博取觀眾的眼球。明星常常正面或反面直接拍在水面上,比影視劇中的暴力鏡頭來得更真實,鏡頭不再需要過度剪輯,跳水的鏡頭也不再需要借位,明星身上的傷痕也不再需要化妝,各種淤青、傷痛、暈厥等現象頻頻出現,觀眾也從中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情緒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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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續集》The Godfather Part II 1974年8.7《教父續集》中科里昂尼家族興起的歷史與麥克血腥的奮斗形成了完美的對仗,這種平行蒙太奇的運用深得評論界的賞識,此片的成功也鞏固了艾爾·帕西諾和羅伯特·德尼羅兩位意裔影帝的地位。
但對于這些超出能力限度,可能帶來危險的節目安排,明星們也多選擇咬牙堅持。單以《追我吧》節目為例,就出現了鄒市明掉進海洋球池子,鐵人三項冠軍追得鐘楚曦退出等情況。但大部分明星依舊保持配合的狀態。畢竟,因此成功的明星也比比皆是:李晨在《奔跑吧兄弟》中保持力氣大的人設,被昵稱為大黑牛,開始得到觀眾的喜愛,而鄭愷則因為跑步速度快,獲得小獵豹的美名。他們挑戰自己、拼盡全力的姿態獲得了廣泛的好評,也為他們帶來了實在的利益。
跑通告一詞,精準形容了明星在綜藝節目中的狀態。這種忙碌乃至過勞的連軸轉狀態,正是很多明星所向往的,畢竟,忙了說明紅了。在流量為王的年代,挾裹在產業中的明星們行色匆匆,難以停下腳步。
隱形的受害者
在這次事件中,明星是最明顯的受害方,但隱藏在悲劇背后的事實是,那些比明星來得更早,走得更晚,薪資更低,工作條件更為惡劣的綜藝節目制作人員是這一瘋狂行業更隱形的受害者。
《追我吧》副導演周路莎曾在節目開播時發了這樣一條微博稱:這個節目做起來真的是熬夜熬出水平熬出新高度。但這種熬夜并非特例。綜藝節目錄制超時可以說是行業普遍現象,令大眾震驚的連續17小時參與錄制不過是從業者們再尋常不過的工作狀態。韓庚吐槽過《這就是街舞》節目組,說錄制從第一天晚上7點開始能錄到第二天早上8點,長達20小時,除了中間吃飯可以休息2小時之外都在工作。幾個月前,樸樹不滿《樂隊的夏天》錄制到深夜,直接告知觀眾他到了休息時間且離開現場。而其他爆款節目,無論是在衛視還是網絡平臺,無論哪個制作公司承制,如《奔跑吧兄弟》、《歡樂喜劇人》、《吐槽大會》、《中國達人秀》、《爸爸去哪兒》……都有超過8小時錄制的經歷。正如之前程序員996事件引起熱議時,綜藝娛樂制作行業就有從業者在網絡上發言說:996算什么,我們天天都是007。
那么,這種不合理、危害身心健康的超時工作的常態是如何形成的?諷刺的是,在不少制作人員眼中,這種狀態很大程度上是明星造成的。因為從節目組的立場來看,綜藝節目的超時制作,是由有限的檔期和高昂的成本所決定的。每檔綜藝節目的制作經費有限,而當紅明星價格高昂,按時間簽約拍攝。在限薪令之前,一個當紅偶像參與拍攝一期綜藝節目的費用可以高達數百萬元,限薪令之后,不少明星也可以利用其他名目收取費用。而且,明星的檔期如此寶貴,如果有一位一線明星給出的檔期低于節目組理想時間,那么節目組只能要求工作人員和其他嘉賓按照一線明星的檔期趕工。
同樣的,場租、器材、人工費用也是按天結算,尤其是明星費用占據了大頭,綜藝制作成本被一再壓縮的前提下,所有綜藝節目制作組的目標只有一個——在盡可能短的周期內完成錄制,這必然導向超時工作。
于是在整個項目期,所有工作人員都累到心力交瘁,他們所遭遇的生理和心理折磨,可能比起明星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從工作時間上來看,在開錄前工作人員要提前到現場布置,排練,進行技術檢查,開錄制回憶等一系列工作。錄制完畢后,當明星嘉賓和觀眾都散去,工作人員還要進行空鏡拍攝、收拾現場、拆景,以及開會討論明天下次錄影內容等一系列工作。如果是導演組人員,還會繼續對接后期剪輯。在錄制期間,3-4小時的每日睡眠是從業者常態,攝像、收音等高體力強度的工作人員也如此,作息和飲食即為不規律。
從工作條件上來看,當明星享有獨立休息間、高級酒店和精美餐食時,工作人員往往住在快捷酒店,甚至在野外搭帳篷,吃冷掉的盒飯。在一些看上去溫馨動人、風景優美的慢綜藝里,明星在鄉間小屋展現村野生活的趣味,攝制組工作人員則在寒冷的戶外站一整天。長期如此,導致許多從事影視行業多年的工作人員都患有胃部、肝臟甚至心臟疾病。有網友戲稱這種生活是帶著鮮活的夢想和比年紀大上許多的眼袋黑眼圈,在攝影棚里熬熬不完的夜,日常情緒崩潰。
這種辛苦并沒有得到豐厚的報酬。在好萊塢,影視從業人員工會規定超過8小時要提供1.5倍或2倍薪酬,超過12小時要3倍薪酬,如果是晚上8點到第二天6點也需要加晚班薪酬等。但在國內,由于行業波動大、不穩定,且平臺方、明星等享有絕對的話語權,大多數從業人員都只是被壓縮的成本。加班費和多班倒都是不可能的,如果要付出高昂的人員工資,節目組寧可換成其他便宜的新人。正因如此,這一行業的人員流動十分頻繁,不斷有新人進入這個看似光鮮和有趣的行當,也不斷有老鳥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在不少節目組的編導招聘啟事中,都能看到令人心酸的一行要求:年齡在26歲以下。在這個數字中,體力標準的要求隱隱指向著比互聯網996還慘烈的制作人員生存現狀。
不僅如此,從某些意義上來說,比起其他產業的從業者來說,影視娛樂產業的勞動者更難以聚合起來共同對抗資本。大部分從業者缺乏一個充滿集體感的工作環境:不像成百上千的程序員或者工人在同一個空間里同時工作,影視娛樂制作產業的從業者往往是分散的。一個上百人的節目組雖然聚在一起,但充斥著許多作息不同、工作內容不同的工種,導致他們難以互相溝通和理解,甚至很少見面。例如編劇往往不會直接和燈光師有交流,前期和后期工作人員常常工作時間相反等等。
同時,這些勞動者內部也會因為權力的不均衡產生極大的階層分裂——總導演、知名編劇或者制片人可以享受和明星同等的待遇,如更好的住所,食物或者更多的休息時間,與其他的工作人員區分開來。此外導演或制片人還在節目拍攝現場享有絕對的權力,這些與普通工作人員的隔閡讓他們的連結變得艱難。因此,對于大多數從業者來說,接受超時高強度工作為行業常態是在這一行工作的終極答案,他們當中不少人在擁有一定的從業經驗和資源后選擇成為自由職業者,盡管收入會因此變得更少和更不穩定,但能夠在項目與項目之間的間隙中獲得些許休息。然而,他們短暫的,個人的停頓并不能影響整個行業高歌猛進的步伐。
由此可以看出,永不停歇的娛樂產業中,超時問題的日漸合理化是一種全行業的共謀,是結構性且由資本導向所決定的,而并非出于簡單的行業操守不夠或者某一群體對另一群體的壓迫。
一方面是平臺/贊助商的要求,相比于影視劇動輒三五年的制作上映周期甚至無法上架而言,綜藝節目的時間成本和資金成本更可控是最大的投資優勢,他們希望用更低成本更快速生產更多、更新的節目;一方面是明星產業的干涉,他們希望在爭取更多的曝光量,同時獲得更大的利益,保障參與節目的數量與收入;另一方是制作方在經濟和時間壓力下的引導,他們也希望明星們連軸轉個幾天便能把好幾期的節目全部錄制完成,搞笑完成工作。于是,這種長時間、高強度、高壓力的工作狀態,籠罩在每一個人的頭上,當觀眾和嘉賓發出別錄了的吶喊時,他們往往停不下來。這是一種當代典型的困境,昭示著一個像機器般高負荷運轉的產業,如何用洶涌的資本吞沒那些微不足道的個人。
煮熟的雞蛋晾涼后,置入冰箱1-2分鐘,再用刀切時,切口整齊,不易切碎。因受潮而軟化的肥皂,放在冰箱中,就可恢復堅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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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李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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